藏区的几种独特婚俗
对于这样的善言者,安多藏语称为“雪堪”。具有“雪堪”称号的男子汉,大名鼎鼎,不论走到哪里都备受人们的尊敬。 举行婚礼的前一天,女家设“女儿席”,招待为姑娘送亲的亲朋。在临时安下的喜帐里,女眷们精心地为姑娘梳妆打扮,孩子们站在高岗上向远处引颈了望,他们等待着新女婿前来迎亲。 迎亲的队伍到来了。新郎由和他年龄相仿的表兄弟们陪同。在媒人的率领下,浩浩荡荡,快马奔驰、威风凛凛地到来了。孩子们忙着拴马,男人们前去问候,妇女们则排成两行,夹道欢迎。
媒人昂首阔步地走过去了,年轻的陪客们走过去了……。正当按照规矩走在最后的新郎刚刚步入人丛的时刻,妇女们突然“啊一召,啊一召”地呼叫起来,举起早已准备好的水桶,朝着新郎泼去。小伙子哪里抵得住这劈头盖脸的水战呢?别忘了。这是滴水成冰的数九寒天呀!顿时,他失魂落魄,丢掉了威风,忘却了礼仪,抱头蹿入姑娘家的帐房,他的窘态,惹得围观的亲朋们跳跃欢笑。
清水是由山间的洁白积雪融化而成的,象征着吉祥如意。向新女婿泼水的寓意是祝愿新婚夫妇互敬互爱,让他们的爱情像河水一样深,像河水一样长,像雪峰一样永远圣洁无瑕。不过,这种美好祝愿的圣典,应由新婚夫妇一起领受才对,为何要由小伙子一个人独享呢?这就发人深思了:这岂不是古代母系家族的妇女们,对于那种推行父系家族制度,敢于劫持姑娘的男子汉所实施的惩罚,在近代藏族婚仪中象征性的再现吗?由此看来,从远古至今,为了奠定男权父系世族的基础,男人们经受了棒打,水泼的一系列曲折艰难的历程,才使人们看到了这种从惩罚到戏谑的民俗变异。 西藏雅鲁藏布江边,保留着藏族古老的婚礼习俗。雅鲁藏布江的居民,有着根深蒂固的宗教观念。他们的婚礼仪式和婚礼意识,既有藏传佛教的影响,又有原始苯布教的遗留。 同时雅鲁藏布江边的藏族,上游和下游的婚礼形式很不相同,即使是同一地区,生活境况不同,婚礼也有很大差异。
札囊地区的藏族在举行婚礼时,也有闹婚的习俗。 举行婚礼时,新娘要经过三至五道酒站,热热闹闹的来到男方门前,新娘和她的同伴已微微地醉了。她踩着青稞、小麦、豌豆、油菜、蚕豆五种粮袋搭的下马墩下马,表示新娘将带来粮食的丰收。 门外垒有三个石头堆,白石头代表神的宝座,红石头代表地抵的宝座,黑石头代表魔鬼宝座。“香钦”直译为尊贵的舅舅。“香钦”吟唱“托谐”,给天神宝座献一丁点酥油,在地抵宝座上用刀绕三个圈,最后要一脚把魔鬼宝座踢翻,表示赶走了一切不吉不洁之物。有的地方戏弄“香钦”,隔夜在黑石头上倒大量的水,使之结冰。“香钦”奋力踢去,当场滑倒,大出洋相。 到了男方家的大门口,大门也是紧闭着的。送亲的“香钦”大声吟唱“果谐”(门颂),夸它是金门、银门、海螺门,并在门环上献哈达,男家还是不开门。这位“香钦”便高喊:“有耳朵的听着!门后边有人快开门!门后头有狗要躲闪!香钦老爷我,三脚要把门踢开!” 踢开大门,进入院内,新娘在众人簇拥下,登楼入室。过楼梯,唱“坚谐”(梯赞);遇房柱,唱“噶谐”(柱赞);看到酒器,唱“酒坛赞”;坐垫子,唱“垫谐”(垫赞),并一一献哈达,因为他们认为所有物体都有灵魂和生命的。
婚俗
热闹非凡的婚礼结束了。
新娘在伴娘的陪同下,进人喜帐——一座临时设下的缀有各式吉祥图案的白布帐房。 男方的执事们忙着摆设喜筵。用最丰盛的喜筵来招待尊贵的来宾。“喜筵”过后,晚会就要开始了。执事们手捧酒碗,唱着酒歌向来宾一一敬酒。此时、朴素无华的帐房婚礼,达到了欢乐的高潮。在这狂欢的夜晚,唯有新娘最寂寞。她必须不吃、不喝、继续绝食。任何人都不准隔帐向她窥望,更不准进入她的圣洁领地,只有伴娘同她一起安寝。这是一个奇异的没有新郎的花烛夜呀!人们不禁要问,新郎在哪里? 根据青海藏区的习俗在这婚礼盛典中,新郎没有任何义务。他无须拜天地,无须拜高堂,更无须夫妻交拜,也不允许穿华丽的衣服,他只好“靠边站”。有的新郎乐得在空帐房里休息;有的则帮助执事们端盘跑腿;有的甚至干脆赶上羊群去放牧。
青海藏区还保留着“不落夫家”的古风。“不落夫家”是指新娘在婚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住在娘家的习俗。新娘住在娘家的时间长短不一,有住几个月的,也有住一、两年甚至数年的。在此期间,新婚伉俪、两地鸳鸯,恩爱夫妻,山河阻挡新娘和新郎仍象是热恋中的“日花”,为了那剪不断、理还乱的离愁,为了打发那怅惘寂寞的岁月,他们只有像婚前的日子一样、去到草原中央倾吐衷肠。
- 上一篇:满族的婚俗风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