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职的故事
春节之后的人才市场马上就火爆起来。这几天每次来这里的时候,我都会感到一种震撼:深圳的人才确实太多,要想在这里立足对很多人来说都很不容易。但说实话,我从来没有把这拥挤的人群看着是我潜在的竞争对手,而是觉得要在深圳创业,人才的资源实在是太充足了。当然,现在想这些还是太早了点。现在我还要进入角色,在这么多的机会中寻找一个小车司机的职位。我对在深圳的起点定得很低。我在深圳的事业要从做好一名小车司机开始。
我真的非常喜欢深圳这座城市,尽管我刚刚认识它,而且它肯定还没有张开它的双臂欢迎和接纳我。但我不容置疑地喜欢上了它。我喜欢它夜晚色彩斑斓的灯火,喜欢它宽阔的公路上飞驰的速度,也喜欢它的大街上人们匆匆的脚步。不管怎么样,我都会留下来,让我35岁之后的年华融入到这个城市的深处,在这里开始我新的起点,开始一个和过去完全不同的人生。
找工女孩官兰的一天
(官兰,女,1978年生,广东韶关人,初中学历)
在罗湖人才市场附近,我发现了正在找工作的官兰,在她的重重顾虑之下,死气白赖地跟了她一整天。一个既无文凭、也无社会背景的打工者是如何度过在深圳求职的艰难的一天的呢?
也曾做过
官兰外表白净高挑,广东省韶关市始兴县人,五个孩子中的老三。由于家里非常贫穷,上小学、初中的学费一直是拿山上的柴火换来的,左手上至今还留有当年柴刀砍伤的白白的伤疤,为了遮掩伤疤,她戴了一只男式硕大的精工表。1995年初中一毕业,官兰就和同乡一起去广州一家电子厂打工。
官兰1997年来到深圳,先后干过中西餐服务员和咨客等多种职业,但在填工作经历一栏时,她把到深圳的时间写成1999年,对此的解释是“让人家知道我在深圳那么多年不太好”,至于不好在哪里,她没有往下多说。
官兰的最后一个工作是在向西路一家桑拿俱乐部做前台,管桑拿房的起钟与收钟,她现在的男朋友就是在那里认识的,男友是内地人,拿香港的身份证,常常来往于深港两地做生意,但在深圳并没有固定的住所,因为以前官兰工作的俱乐部客人只需花80元做两个钟的桑拿,就可以免费住宿一晚,男友常常如此打发深圳之夜,这样一来二去,两人就好上了,至今已有一年多。
男友比官兰大十多岁,对她还算可以,每月花1500元为她在罗湖区委附近的锦绣大厦租了一室一厅,官兰的衣服大部分也是他买的,最让官兰感动的,还是他去年年底送了一块在香港女孩中很流行的男式精工表,这块外形粗犷的表至少值1000多元,但官兰更看重的是这份情意。
男友已有许久不提结婚成家的事了,官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香港有没有老婆、有没有家,对于这份感情,她是没有把握的,在家乡的妹妹孩子都已有了,父母都很为官兰的终身大事着急,然而因为真心喜欢男友,她也不敢过分去逼问他成家的事情,更不舍得狠心离开。
官兰出外打工至今已有七八年了,始终没有什么积蓄,也没有学会一技之长,但她一直坚持往家里寄钱,刚出来在广州一家电子厂打工每月500元左右,每两月她就往家里寄一月的工资,资助弟弟官正上学,补贴家用,20xx年还一次寄了上万元给家里装修新房,她不能忍受“自己的钱在银行里存着,而家里却眼巴巴地等钱用”。
年龄大了,官兰想自己开个小店,卖点副食什么的,但缺乏经验怕血本无归,手上也没有钱,主动向男友要钱又“开不了那个口,好没意思!”至于男友,除了希望官兰不要在夜总会之类场所做事外,对她能挣多少钱、找什么工作一概不问。官兰是春节期间失业的,自己失业了,还得先给弟弟找份工作。她说:“有工作的累和没工作的累是不一样的,有工作的时候一站8小时,是腿累,没工作在外奔波,腿累,心里更累。”
小时候官兰一直盼着能当一个舞蹈演员,现在则要现实得多,希望在三十岁以前能有一份安定的工作和一个家,不再像以前那样漂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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